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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·粟·雊·鸫·拥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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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重塑气韵,炼成五色石人。”

雊和鸫则变得十分兴奋,每天大嚼红根草,不眠不休地下棋,两人的技艺臻于极致,有时甚至不用画棋格,就用榆叶和桐叶比拼。记录胜败的树也被刻得乱七八糟,终于在立冬日枯死。

……

栾大说:“二子,江玉绳有点怪。”

栾二嚼着红根草,出拳打得他哥口中泛腥。这便是宫城以北流血的开始。

在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起矛盾的两兄弟身上时,某天,鸫突然流了一大滩鼻血,呕吐不止,将棋局毁了。雊一顿拳脚将鸫打成半死,又抱着他嚎哭。

“杀伐气已入朔方,朋友昆仲,草靡蚁乱,如天师教训,驱邪攘恶,静候佳音,别律令。”葭散真人编了个咒语,希望能够帮助邻居们和解,尽早回归一起看雪的融洽。文鸢跟着他一块喊:“别律令。”

江玉绳正好经过,分给两人一些野果:“大喊大叫的,不口渴吗?”葭散真人和文鸢你一颗我一颗,很快又去看石头,或者发呆……

江玉绳来到晚馆采红根草。晚馆静,殿门里有水声。

江玉绳心情很好,哼着月前听来的徒歌。

猫无声息地跃上宫墙,坐得很端正:“喵嗷。”

“在这里养猫?好兴致。”半蹲半跪实在太累,江玉绳靠着背篓坐下,向晚馆发问。

馆中无人回应。

江玉绳叹气:“不理人哪。”他重新站起来,身后有人拽他的衣袖。

江玉绳一激灵,几乎要钻入篓中,余光发现是文鸢。

他伸出五指贴着她双颊,拍了她一下:“怎么不和真人待在一起?”

文鸢靠在他肩膀上,很依恋的样子。江玉绳便笑了,夸她好孩子,又给她喂了很多野果。手里还有新采的红根草,江玉绳问:“吃不吃?”

文鸢微张嘴,似乎忘了上次试吃时的辛辣,就要含入江玉绳的手指。

晚馆里突然有人回应:“适可而止。”

江玉绳愣了,喝一阵过堂风,猛地兴奋起来。

他将红根草放入背篓,让文鸢咬他的手指。

第一次听到馆中人的声音,果然沉得上不来气。但江玉绳以为自己洞悉了这神秘人物的善心,便扳起文鸢的脸,使她朝向殿门:“怎么,怜悯这小女子吗?”

从晚馆中飞出红根草的块茎,砸在江玉绳脚面上。过殿的风里有嗤声:“怜悯你。”

江玉绳捏了文鸢满脸的汗:“我有什么可怜悯的?你说笑。”他将文鸢抱起,装进背篓里,快步离开。

两人先去鸫馆。鸫躺在殿中,鼻血止不住,从眉头到额际都是筋,突突地跳。雊伏在他身边哭:“你争强好胜,终于急火攻心了,其实输一两局又如何?赢才是错。我已经下定决心,如果最后是我赢多输少,我照样沉池。你现在这样,我的决心又算什么呢。”

“鸫和雊是楚国的弈人,到省中竞技,连赢皇家弈者一百多局,让皇帝面上无光,因而被下狱,”江玉绳摸着文鸢的头发,“你若是一位公主,应该听说过这件事。”

但文鸢的心不知在哪。她只凭借一些原初的反应,念着“楚国”,去摸雊的头发。

雊狂暴着,将文鸢推倒,从此成为一个蛮横无理的人。

一行人又到代馆。栾二也已经成为一个蛮横无理的人。挨打的栾大躺在地上,听到江玉绳进殿说:“我去采红根草了,但生长红根草的地方恰巧是晚馆。馆中人不让我采,说他也要吃。怎么办呢……”

栾大急了:“二子!不能受他撩拨!”

栾二打得栾大两侧脸肿成齐高,随后气汹汹赶去晚馆,夜里才爬回来,已经断了脊梁。

栾大照顾他排泄,忽然想起兄弟两人进宫时互相扶持的样子,不由得掉下眼泪:“就该听我的,一开始就动手,这处宫城哪里是和睦相处的地方呢,一切不过是假象,只有皇帝的话是真的。要活下去。”

栾大不是不敢杀人,当晚就带着石头去粟馆。

江玉绳正在喂文鸢。粟馆里只有手指搅动口水的声音。栾大准备用石头砸上来,忽然被人扑倒。

葭散真人大喊:“我捕到了多杀鬼!”

但栾大只是说了句“疯子”,就将葭散真人掀到一边——栾大毕竟正值壮年,而真人已经老了,撞到柱下的础石就不再动弹。

文鸢被江玉绳推到身前。栾大本想拨开她,看到她朦胧的眼,突然醒悟:“难道在雪天之前,你就与她相熟,喂了她食物?”

江玉绳补充说明:“秋末她饿倒在路边,穿绀色帛,游媚的身体,谁看都是不一般的人,还有很深的心事,容易为人牵动。我只喂了她一颗果子,她就跟到这里。在雪天时,已是第二次见面了。”

栾大见不得江玉绳摸文鸢的头发,总觉得他玩弄了所有人。他搬起石头,想连文鸢带江玉绳一块砸烂。

粟馆外却有哭声:“阿兄!”

栾二追赶栾大,用双臂走路,遇上狂躁不安的雊,被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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