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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《记忆的正轨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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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西奥和泰莉的关系有自己的猜测。也许她的朋友里根本没人是向着西奥这一边的。泰莉在此时,打了个响指,把西奥带去私人空间。反正他用锁链缠上她的手指就是带着这个意思。私人空间里,餐桌上的其他人都不在,空间中的餐桌一圈只坐着泰莉和西奥。泰莉的一条腿伸进去西奥的两腿之间。泰莉放松地把双臂迭起来放在餐桌上。用探询的目光关注着西奥。泰莉:“你还真是挺奇怪的。”西奥:“嗯?”泰莉:“每当我按你的心意对你更退一步,你就又找出了新的意见,想让我不断地促成你完整的幻想实现。”西奥:“我早就对你说过不希望你未来去战场。”泰莉:“是啊,但是为什么要在今天我朋友的面前再特意提一遍呢?”西奥:“……”泰莉:“我记得你当初说带着孩子来战场的时候,至少是询问了我的意见,并做下了不妨碍我的保证。”泰莉:你想来战场,自己就能来,想说什么话,随时就能说,我们这里头的人没人能阻挡你,你是这个意思吧?”西奥:“……”泰莉:“你的这些突然做出的举动总是让我感到疲惫。出去之后,你自己回房间吧,我和他们再单独聊聊。”泰莉自己打了响指,让两人都回到现实,意思完全是她不在意西奥的任何想法。西奥感觉到生气和责备的情绪把他给吞没了,但在她的注视里,他不想再变得进一步难看。所以就如她提议的那样先离开她的视线内。但奇怪的是,当他给自己的房间的门关上并落了锁后,屋外他们聊的内容他还是能一清二楚地听见。“啊我能理解,毕竟他是第五建设局的大老板的孩子。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用我们普通人的眼光去挑剔他了。”卧室的门外,不知道是谁,正在没有脸皮地肆意在他的背后对他加以评论。“而且他还刚生了孩子,可能会出现产后抑郁之类的情况。”西奥在门口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,他早就知道这是一群天杀的泰莉的狐朋狗友!向孩子的母亲隐射他的宝宝是一个生来就让父亲生病的灾星?西奥转过身,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悲地走向摇篮襁褓。照看着宝宝的员工,立刻低着头避开他,按照他的喜好绕着步子离他叁米以上开外。那些除他以外的人,有几个会在背后这样说话试图在泰莉面前毁掉他的形象?西奥唱着他学的安抚曲的音乐,声音轻快如同欢快的鸟。那些他无法插手的东西,有几个给泰莉施加过远离他和宝宝的重力?他用自己的生命注视着那小小的生命,只看着宝宝,就自动联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联结。那是摒弃了任何的不信任,摒弃了任何耗费时间的语言的联结。只要他和宝宝在同一空间里,那种美好就仿佛是世界上唯一的最美好。而他对泰莉含着愤怒的爱是不是已经被对宝宝纯粹的爱给超过了呢?想到这儿,最近情绪的波动格外夸张的西奥立刻又被很高兴的情绪给占满了。回想起一年以前,他是以如何的心情,揣着一个渺小的生命在身体中,去和父亲母亲撒谎并坦白,他是出于对超异能后代的渴望,而未得父母允许地已经在他年轻的身体里供养着一个孩子。而且他绝对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。他的父亲在那时指责他说:“你说的这种肮脏的事,只有军事总统才能做得出来!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,犯了这么大的傻!”……“你!你背后有辛蒂安斯家族!你做这种可耻的事,难道以为会给我们家族带来荣光吗?”“多少人羡慕你的身份,你别自己毁了它!”……他一直知道,他的姓氏就是他整个身体上最重要的存在。他接受着这个想法长大,在此之前从没想过去质疑它。以前的他还能接受这样的说法,因为这对他没有损害。而现在已经有一个新的东西诞生了,ta改变了一切,ta并不具有死气的意义,而ta是鲜活的。ta也许是他的身体里能诞生的最美好的东西,证据就是,他愿意为了ta的诞生而放弃掉一些他珍视过的东西。他在某一点上已经下定决心,那就是他和泰莉的孩子名字将是“爱”(love)。这一点他已经下定决心了,他不会去管泰莉同意不同意的。至于那些无论是谁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审度,他都会当作弱小且卑微的阻力,这些阻力绝对不会偏动“爱”的存在定下的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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