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香珺拿下手表,揪着cici的耳朵转身,整个人是大写的傲娇。
两人说话间,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不过陟岛的中心区域向来昼夜不分。
夏日渐长,富人们索□□上了晚上打高尔夫。
陟岛环境好,高尔夫球场是顶级的难约,v也是每年限量的,有段时间,润城圈子里都以能进入陟岛打球为谈资。
很少有人知道陟岛背后的老板之一就是钟煜。
“煜总球技可以啊,”在钟煜又一个球入洞后,身边长他一轮年纪的男人赞道。
钟煜满不在意地笑笑,扬了扬下巴,语气稍有挑衅,“你来啊,别歇了,看看技术退步没?”
这人是钟煜舅舅那边的,算是他半个表哥,待他不错,起码要比钟煜明面上的哥哥好。
“对了,你那个哥哥,我听说已经进集团的主线产业中了?”
一个半小时后,两人坐在二楼的贵宾室休息,菜品和酒水陆陆续续被端上来。
钟煜灌了口矿泉水,慢悠悠问:“你说谁,纪淮?”
表哥语重心长:“不然还有谁,你心别那么大行不行,小时候还没被这母子俩欺负惨啊!”
钟煜语气随意,“随便他,别来我眼前晃荡就行,看见就烦。”
表哥不赞同,想到钟煜母亲生前也是如此,教她儿子大度,莫要记恨。
不由得为其不平:“你是这么想,大度得很,人家呢?!吃你这份情不吃?还以为你下套让人家钻呢!”
晚风带着湖水的湿气拂过,吹得人思绪微凉。钟煜捏着冰冷的玻璃杯,指尖泛白,沉默着没有回应。
对面男人似乎还对以前的事情心有余悸,歪头去看钟煜耳后的伤。
晚风徐徐,表哥还在絮絮叨叨,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钟煜冷不丁开口,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和表嫂现在相处得挺好?”
他们也都是联姻,只是处境却不像钟赖两家这般尴尬,算得上强强联合。
结婚一年,他看表哥,倒是由一开始的抗拒变得乐在其中。
“说起这个我就无语,你们钟家怎么回事!”表哥一脸愤世嫉俗,“润城好人家女儿那么多,干嘛要和赖家联姻?”
两家其实之前没那么差,只是在二十年前,发生了一场命案,牵扯的有点多,也就开始了长达这么久的交恶时光。
不然钟煜隐约记得,小时候他似乎还和赖香珺有过一些交集。
在两家关系彻底破裂之前,某次参加宴会,在角落里见过一个小女孩,粉雕玉琢,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像尊精致的瓷娃娃,和他身边那些吵闹的玩伴截然不同。
有人上前问她在等谁,女孩怯生生说了句“等姐姐”。
那是赖香珺吗?他记不大清了,她估计也够呛。
只是,一想起赖香珺这些日子尤其是和他同床共枕时的鬼鬼祟祟,钟煜轻笑了声。
表哥一脸惊奇:“不是你这笑什么意思?”
钟煜抬眸,对上表哥惊疑不定的目光,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加深了几分。
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的水杯,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接下来的话也石破天惊。
“我姨妈没告诉你,这婚事是我自己选的吗?”
晚高峰一看就是很能do的样子~
钟父生日并未大肆操办,念着钟老爷子和钟老太太都不喜欢热闹,生日宴会的地点选在了老宅附近。
赖宏硕前一天给赖香珺打了越洋电话,她手忙脚乱接起视频,看见父亲身后已是日内瓦湖的晨雾。
赖父单从外表看,是很儒雅的那挂,在外与钟氏的人碰上,也是一副笑脸盈盈,有礼有节,任谁也看不出钟赖两家曾有龃龉。
“你钟伯伯喜欢字画,我让人拍下了那幅《松鹤》。”
他又调整镜头,叮嘱女儿:“明天不要穿的太随便,钟老太太喜欢文静婉约的打扮。”
赖香珺没反驳,乖巧地说知道了。
视频里传来法语交谈声,父亲分神应了两句突然问:“和钟煜最近怎么样?”
“我们挺好的。”她低头,不去看赖宏硕审视的眼神。
cici突然扑进来撞翻松节油,刺鼻气味里听见父亲最后说:“你们抓紧要个孩子,钟家长孙分量总归是不轻的。”
她没吭声。
夜色渐重,楼下传来踢里哐当的声音。
cici突然竖起耳朵冲向楼梯,赖香珺赤脚踩在二楼地毯上探头,问宁曼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宁曼摆手,示意她安心,“没事小姐,是姑爷前段时间订购的器材到了,已经搬进去了,我让他们小心点,放心吧!”
“器材?”赖香珺小声嘀咕,cici嗅到陌生人的气味后早就蹿了下去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扶着冰凉的楼梯扶手,一步步走了下去。
溪山墅虽说是自己和钟煜的家,但赖香珺这人领地意识强得有点过头,对钟煜这个